她茫然抬首,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柔柔用沙哑的嗓音回应:“您是,殿下……”
他眸色愈发浓深,竟有些许自嘲,“还有呢?”
“还有?”她不明白。
约莫一个呼吸来回的时刻,他蓦然放开她的手,气息平稳地站起来,清冽的气息撤离,照旧的居高临下,望着她与方才无二的神情,却又平添些顽固。
“方才是孤失言,的确不曾发生过任何荒唐事,花楼一类,更是太子妃记错了。”
他整理着略显凌乱的着装,气定神闲:“与你相吻的,从始至终只有孤一人。”
温泠月被吻的温热的唇依旧妍丽,一愣一愣地听他说着这番难以理解的话。
他这是在……宣示主权吗?
可是同谁较量呢?
他不知道小白的,对吧?
也不知道她其实与小白见过,对吧?
直到她再度坐在福瑜宫的床铺上时,都不明白傅沉砚今日所为,但大抵他这人就是这么的难以捉摸。
一时的迷茫竟让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她本来缠着他,是为了争辩明日不要再继续让他跟在他身后当小尾巴的啊!
怎么最后主权交由他了呢。
姑娘欲哭无泪,明日还要早起,后日也要……他忙到何时,便要早起到何时……
但事实证明,温泠月的担忧都是多余的。
次日她直到太阳爬到杆头了才醒了半分,揉揉惺忪的眼,连下人都不见几个。
“南玉?”
嗯?
好熟悉的场面。
无人应答。
外头风和日丽,日光正好。
没有傅沉砚。
于是她干脆没有睁眼,想必是傅沉砚亲了她,就算是应允了她的请求罢。
“定是如此,没想到他还真是个好人!”
闭上眼的瞬间,她喃喃念道。
“娘、娘娘……您别睡了。”远处幽幽传来一阵哀怨。
温泠月权当听错了,呢喃:“南玉?别吵本宫歇……”
“莫非太子妃想要孤亲自帮你更衣?”
清冽低沉的一句话将她彻底唤醒,整个人猛地从被褥里弹起,看着不知何时坐在桌旁淡定饮茶的男人一脸漠然。
“殿、殿殿殿下!”她忙拉起被子,也不知在遮掩个什么。
虽说她那日和他补做了大婚没做成的那事,他的脸很漂亮身子也很棒,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