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声呆呆地趴了会儿,意识逐渐回笼。他哆哆嗦嗦地抱住小貂,再用大氅捂住脸,敞着腿流眼泪。把郁声揉射的穆闻天也呆住了。穆老四盯着掌心里的白浊,喉结滚了滚,从口袋里摸出帕子,俯身用另一只手替郁声擦腿根。车厢里的桂花香淡了许多,那一针的药效果然还在。郁声不敢去看穆闻天的神情,后知后觉地开始害臊,连白嫩的腿根都跟着红了。穆闻天的动作微微一顿,含糊地咳了一声:“声啊。”郁声抖了抖,又往大氅里缩。穆闻天急了,双手按着他的腿根,逼迫感十足地压过去:“郁声!”郁声通红的脸从大氅里探出来,双眸里盛着泪。穆闻天的心狠狠一沉:“声,我……”“四哥。”郁声却再次颤抖起来,哭着扭起腰,“四哥你……你松手……你……”穆老四一愣,低头的瞬间,指尖再次染上了水意。这回,郁声臊得彻底拱到大氅里,不论穆老四说什么,都不肯出来了。穆老四愣是没能将郁声从大氅里哄出来。浑身散发着桂花香的欧米伽蜷缩成一小团,抽抽搭搭地在后座上抹眼泪。穆闻天愁容满面地坐在驾驶座上,摸出了一根烟。他找到火柴,点火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含含糊糊的抱怨:“不许抽。”是躲在大氅下的郁声在说话。穆闻天连忙将烟收起来,转身道:“声啊,还难受吗?”郁声又不吭声了。穆老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低头看着自己鼓鼓囊囊的裤裆,无声地叹了口气。而在大氅里躲着的郁声已经缓过了神,把皱皱巴巴的短裤拽到大氅下,红着脸穿上了。他的手触碰到自己的腿根,身子抖了抖,想到穆闻天的大手,双腿忍不住绞了起来。四哥、四哥的手很厉害。可惜……郁声垂下眼帘,心里咯噔一声,想到了穆闻天的隐疾,心里瞬间涌起了酸涩的情绪。这么厉害的穆四哥,在床上居然是个不行的。郁声攥着大氅,意犹未尽地蹭着腿。他是个即将到汛期的欧米伽,自然要考虑那方面的事情。穆老爷子好心,为他整理了一个名单的阿尔法,随意挑选,可要让郁声说实话,他只想与自己信任的人共度一生。奈何,这对大多数欧米伽而言,都是奢望。他们的理智会在汛期,因为阿尔法的靠近而溃散。哪怕是清醒时厌恶至极的阿尔法,闻到对方的气味后,也会在对方面前展露出最不堪的一面。郁声眼角又滑落了一行泪。他宁愿在穆四哥面前浪荡,也不要因为汛期的到来,嫁给一个从未谋面的阿尔法。穆老四不知郁声心中所想,他抽不了烟,只能与自己精神的老二面面相觑。他知道郁声对自己的影响大,却没有想到,居然有这么大。不过想来也是。一缕淡淡的桂花香,就能将穆闻天身上隐藏了二十七年的文身激出来,如今有了更深入的接触,老二自然精神抖擞。可是他已经把郁声折腾到缩在大氅里不肯出来了,再当着面弄……怕是以后再也没有和郁声亲近的机会了。穆老四只能憋着。但是穆老四憋着,郁声就产生了怀疑。原来四哥的隐疾已经严重到这样的地步了吗?郁声难过得在大氅里叹气。要不就是……他的味道,四哥不喜欢。郁声吸了吸鼻子,觉得桂花香很好闻,穆闻天不可能不喜欢。但若是喜欢,不就更说明,四哥的病非常严重了吗?他想了一圈,把自己想得头痛欲裂,等穆老四将车开到穆府门口,还是不肯从大氅底下钻出来。“声,到家了。”穆闻天清了清喉咙,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正常一些。北风混着雪粒子,劈头盖脸打了穆老四一身,穆老四浑不在意,只站在车边,低头瞧着不断蠕动的大氅。“你干吗呢?”大氅立时不动了。穆老四恍然大悟:“找裤子?”大氅开始拼命抖动。是郁声臊得要命,在浑身哆嗦。穆闻天以为自己猜对了,大咧咧地伸手:“我帮你……”话音未落,大氅被红着脸的郁声掀开。四目相对,各有各的情绪。郁声瞪着眼睛,唇抿成了一条线,看着穆老四的目光,夹杂着恨铁不成钢和一丝丝的心疼。穆老四不解地愣住。郁声跳下车,脚下一软,又硬生生站直,裹着皮子,扭扭捏捏地往穆府里走。穆闻天连忙拎着大氅追上去,想要披在他的肩头,又怕气味再把汛期给折腾出来,就用身子挡住风,伸手虚虚地扶住了欧米伽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