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莹……”萧景飏咬牙切齿地喊,试图恐吓让对方知难而退。
江婉莹不喜欢萧景飏如此叫她,伸手捂住萧景飏的嘴,撒娇道:“家父在世时,唤我阿莹,从今往后,公子也可唤我阿莹。”
萧景飏气得身子颤抖,伸手去抓捂在他嘴上的手。
此时,江婉莹的两只手,都被萧景飏死死攥在手里。
恰逢,乔大人奉来两碗粥,交与张文孝送入。
张文孝两只脚,已经迈入门内。瞧见陛下拉着美人的手,似乎正在与美人调情一般。
张文孝尴尬立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江婉莹玩够了,正愁没法脱身。看见张文孝奉膳进来,欢天喜地笑道:“张大人,来了。”
萧景飏闻见,迅速松了手。
江婉莹顺势起身,往门口走去,又笑道:“景公子,嫌妾身笨手笨脚,伺候得不周到,劳请大人,另外找人照顾景公子吧!”
萧景飏右手用力握拳,发泄恼火。这个女人说得如此潇洒,戏弄了自己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她倒是想得美,他岂能让她如意。
张文孝方应了声:“也好。”
萧景飏装腔作势,夸道:“张大人,不用了。江姑娘伺候得事无巨细,我十分满意。不劳烦旁人,就江姑娘便好。”
张文孝眼珠飞转,看看陛下,又看看江婉莹。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个江姑娘不愿伺候。可金口玉言,他可得罪不起。或许,这个江姑娘在与陛下玩欲擒故纵那套。
于是,张文孝将放着清粥的托盘,塞给江婉莹。假模假式训道:“江姑娘身为景公子的侍婢,理应伺候,难不成,江姑娘是主子不成?”
江婉莹无言以对,毕竟在外人眼中她如今的身份是萧景飏的侍女。
张文孝心机又道:“景公子,好生休养,本官与乔大人还有要事处理,不便打扰了。”
张文孝干脆利索退到门外,甚至贴心将门关上。暗自窃喜,自己所做定会让龙心大悦。
江婉莹眼睁睁看着房门关上,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心生不妙,骂自己胆大包天。
虽不知道这个景公子是何来历,但她眼明心亮看得出那个张文孝对其十分恭敬。便好似这个景公子,是张文孝的上官似的。
能比户部侍郎的官大的人,没几个啊。景公子如此年轻,不可能凭借功名一飞冲天位极人臣。
有此想法,江婉莹心慌意乱。难道自己招惹上的是个什么大人物,以景公子的年纪,正好符合皇室宗亲这一项。说不定他是王爷,或许是世子呢。
她依稀记得,当今皇室的男子是“景”字辈。
讨好他
怕他作何,这个景公子眼下受伤在身。与瞎子无异,还能吃了自己不成。
江婉莹自我宽解,壮着胆子回身。先将托盘放在桌案上,而后去向床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