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虞丘渐晚侧身坐在他的身旁,盛起一勺米粥,为他吹凉,又将汤匙递到他的唇边,让他慢慢饮下。
如同他幼时那般。
直至一碗白粥见了底,虞丘渐晚起身欲去,却不知自己的裙角已何时被黎为暮压在膝下,身子一个踉跄,瓷碗顿时脱手而出。
“啪”一声,碎在塌边。
黎为暮俯身欲捡。
“当心尖利!”
虞丘渐晚忙抬手欲拦,却在推开他时,自己的右手指尖不留心划过碎片,霎时割开一道口子,鲜血涌出。
痛意微微一刺,她眉头轻颦,却被他猝然捞过。
望着她鲜血淋漓的右手无名指。
他俯脸,将她指尖含入口中。
……
指尖被含入之时,两人俱是一震。
黎为暮低下眼。
虽然早便知晓她手指葱白纤细,玉一般细腻,然而真切含入口中的那刻,他还是眼睫轻轻一颤。
柔软滑润,与她的人一样,还带着清浅的淡香。
温热的血在他舌尖慢慢弥散开来,不觉苦涩,清冽之中带着微微的甜香。
他忍不住将舌尖卷上。
却又清晰察觉,在他舌尖触上她纤薄的指腹之时,她不住轻轻一颤,更是因着他的变本加厉地轻吮时,忍不住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喘息。
虞丘渐晚嗓音轻颤,带着微微地哑,低声唤他:“子昼……”
发力想要将指尖抽出。
黎为暮顺势将她放开。
他好似没有瞧见分开之时,她指尖残留的那抹润泽,只神色无虞着抬眉询问,桃花眸清透依旧:“可需弟子为师尊包扎?”
虞丘渐晚轻咬唇角,摇头避开他的视线,匆匆而去。
仔细瞧过,还能望见她的步履似有几分踉跄之意。
黎为暮望了她的背影良久。
直至她的身影彻底消失眼前,犹是没有收回视线。
口中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的细腻触感,以及鲜血弥散口中后,随着他的下咽,滑过喉骨的感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
他敛回目光,伸手化出那方半透明的白玉瓷瓶。
龙髓之中,一滴鲜血正在缓缓弥散开来,为原本晶莹剔透的龙髓染上了浅淡的绯。
黎为暮望着那滴血,轻声。
“好甜。”
在虞丘渐晚调理下,几日下来,黎为暮的身子大好。
自由走动已无大碍。
仍是忧心他的身子,虞丘渐晚倒没有再次提及让他离开昆仑,而是将注意力落上了徐枝儿,设法除去她体内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