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故渊神色认真:“下次遇到这种事,你拖一下时间,等我一起?”池余沉默一会,许故渊浅眸就这样专注地看着他,池余心思一动,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向来不爽就是干的alpha沉默一会,低声“嗯”了声。那下次就多放些嘲讽技能,等着许故渊好了。觉得怪异的不只有池余,还有站在门口被迫听了全程的顾洋。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看到许故渊那样亲昵地对池余,顾洋还以为自己是刚对着电脑太久,眼花了。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顾洋又被迫听到这两人的聊天——顾洋恍然想起许故渊和池余似乎一直都是这么聊天,之前顾洋没觉得这有什么,但现在他却觉得这他妈哪哪都不对啊!两个alpha,聊天一个纵容对方小脾气,一个为了对方收敛脾气,这他妈也太那个了吧!班里小情侣都没这样的!顾洋都觉得听到自己世界观碎裂的声音了,不止顾洋听到,病房里的池余许故渊也听到了——“那个把手很好玩吗?”顾洋:“?”他低头一看,连忙松开拧动时会吱吱呀呀叫的门把手。突然被打扰,许故渊不冷不热地扫了眼闯入的顾洋,而后者却换回来一个“我什么都知道了”的深沉眼神。“我靠!”顾洋凑近了些,发现裹在池余手上的绷带绕成厚厚一圈,最外层都能看到里面蔓延出的淡淡血色。顾洋生气嚷道:“这他妈伤口得有多深啊?!傻逼狐猴!池爹你放心,我必帮你报仇!”池余笑了声,眼中划过几分轻视:“没事,他估计得躺一个月。”说着,病房门被轻轻敲响。门被推开,率先进来的是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后面还有几个推着一张病床的医生,病床上躺着的人脸色苍白,神情略显空洞,俨然就是上午还在耀武扬威的狐猴。余黎画跟在最后面,神色冷淡。走在最前面的警察对池余点点头,说:“我们是负责调查今日下午发生在仁礼西路三十二号小巷事件的警员,现在来求证一些事情。”他转首朝着许故渊和顾洋:“请无关人员暂时离开。”许故渊面色不变,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站在病房门边的贵妇人声音冷然:“这是我儿子的同学,是证人,不算无关人员。”警员显然对她的态度很尊敬,他应声看向许故渊,后者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开始吧。”话音刚落,推着移动病床的医生俯身在狐猴耳边说:“你可以开始指认了。”狐猴一激灵,努力想抬起手指池余的方向却指不到,声音沙哑又磕绊:“就是他!警察叔叔,我今天本来在和兄弟好好走在路上,准备去聚一聚,周末放松一下的,没想到遇到池余,他什么话也不说就把拿信息素压我们,把我们逼到巷子里,还揍了我们一顿,我们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池余闻言笑了声,懒散往病床上一靠,一副懒得辩驳的样子。警官想了下,问:“按你所说,池余为什么针对你?”狐猴结巴了下,大声说说:“仁礼谁不知道,池余就是个花钱买进我们学校的劣质学生!他仗着家里背景,在学校为非作歹,你们去调查肯定能查得到!对,肯定查得到!”“他就看我不爽,这次无缘无故用信息素压制我,警官,虽然我不懂这些,但我也知道alpha的信息素不能在公开场合滥用啊,这是要被关进牢里判刑的吧?”“的确。”站在病床边上的男生长相精致比电视上那些国民oga还胜一筹,他神色淡淡,冷声说。狐猴看不到是谁在说话,但立马粗声粗气应和:“是吧?!”许故渊接着道:“不过那是针对于在oga存在的情况下,对于表现出攻击性的同类,这一点不适用。”许故渊勾了勾唇:“除此之外,刑法还规定,故意陷害他人算伪证罪,要关三年以上的。”池余笑了声,懒洋洋跟着应和:“坐牢哦。”许故渊垂眼瞥他一眼,继续对警员说:“昨天上午在仁礼十三号考场的同学都可以作证,这位同学先开始挑衅我同池余,池余念在同学情谊的份上,没跟这位同学计较。”池余唇边笑意更深,嗯,如果将同学摁桌子上也算同学情谊的话,那许故渊说的确实。“但这位同学为了报复,找了七位社会人士来针对池余,他不过是自我保护,不得已释放信息素。”狐猴被戳破心思,又被“伪证罪”砸得不知所措,只会粗声反驳:“光凭你一张嘴了!我可是有七个兄弟作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