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故渊垂下眼,掏出手机按了两下,“警官,我这里有一份录音你可能感兴趣。”警官点点头:“放吧。”许故渊手指轻触屏幕,滴一声,录音开始播放。“我们不认识这个alpha啊,是那个叫狐猴的高中生让我们这么干的”“说是五百块钱一个人,只要揍他一顿就行了,谁知道那高中生这么强下次打死也不干了”声音一出,狐猴指在半空的手瞬间僵住,他呆滞片刻,开始不停挣扎企图从床上爬起来,却被一旁的医生用镇定带死死绑住。一直没说话的余黎画终于开口:“结果算是明白了吧警官?我儿子受伤的赔偿可以往后议,但这位同学,我看着似乎精神不太好,我建议医生好好给他查查,医疗费我包了。”在场职员都沉默着低头,齐城池家夫人说话了,基本也就给这人定了死局。她说你精神有问题,你就得有。不过也算这人罪有应得,找这么多人去对付一个高中男生,摆明是要下死手,这个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病房内重归安静,余黎画看了眼池余的手:“钢筋铁手,不疼吧?”池余沉默了下,难得示弱:“疼。”余黎画冷笑一声:“疼你还一个打七个,很骄傲?遇到这种情况你不求救,还和他们硬碰硬,你怎么想的?!”池余漫不经心说:“他们就该,欺负我头上来,我不能还手?”余黎画:“谁敢欺负到你头上?!”alpha心虚地动了动被绷带缠好的手,伤口麻药劲已经过去,泛着密密麻麻的疼意,池余发现了余黎画精致妆容遮盖不住的红眼圈,心中一动。池余放低声音,语气依旧很硬道:“下次不会了。”病房里还有池余的同学,余黎画深吸两口气,到底没太伤池余的面子。“知道不会就好。”余黎画不冷不热瞥一眼池余,朝许故渊微欠了下身子:“今天真是多亏你了,要不是你在,他指不定死哪个荒郊野外了。”后半句话是说给躺病床上的人听的,池余垂下眼,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太对,难得顺从地没有反抗家长的话。站在旁边的许故渊端端正正,一看就是个靠谱的好学生模样,“您客气了,在学校里池余也帮过我不少忙,都是应该的。”池余在学校里是什么鬼样子,余黎画再清楚不过,她一听就知道这个长得精致俊朗的男生在说客套话。余黎画笑得得体:“今天太晚了,改天让小鱼请你到家里吃饭。我叫人送你和外面那位同学回家可以吗?”外面夜幕已深,已经快十点了,他们也懒得打车,感谢一番后就接受了余黎画的好意。“好好养伤。”临走前许故渊嘱咐池余,“作业和卷子我会给你整理好的。”池余服了:“我觉得不必。”许故渊勾了勾唇,“不用客气。”一旁给出差的池掣发信息的余黎画已经推断出来这位男生就是池余的同桌,也是许家那位独子。余黎画扫了眼池余,语气诚恳:“小鱼这个情况是得请几天假,我怕他平时功课跟不上”话戛然而止,但许故渊很快接上:“我可以去给池余同学补补课。”余黎画抿出笑,声音温柔:“你学习任务也重,阿姨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下周六能不能来家里给池余划划重点,告诉他一些学习方法,其余的我会想办法帮他补上的。”许故渊瞥了眼一脸不爽的池余,说:“好。”全然没看见身后一脸怪异的顾洋。外面夜幕已深,顾洋家和许故渊家勉强算是顺路,中间隔着好大一段距离——顾洋家在某个高档小区,而许故渊则住在市中心的别墅区。都是有钱,但却不是一个层面的有钱。但让顾洋奇怪的是许故渊跟着他一块下车了,明明这还离许故渊家里不少的距离。许故渊下车是为了什么顾洋已经不想深究了,他更想知道,病房里他看到的那一幕是不是真的。顾洋抓耳挠腮,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许故渊音调泛冷:“想问什么?”顾洋一下子安静下来,半天才支支吾吾:“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什么?”许故渊挑挑眉:“你眼神都快把我盯穿了。”“”“我看到了,你那个池余”顾洋支支吾吾。许故渊诧异片刻,随后很自然地说:“亲他手?”顾洋:“!”“你别说这么直接!这是什么值得说道的事情吗!”许故渊挑起一点眉,笑了声没说话,态度很坦然。顾洋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半晌,最后期期艾艾问:“许狗,你为为啥要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