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合伤口是热疼热疼的,还会痒。
从这一点儿传遍全身。
偏偏你还抓不得碰不得,只能受着。
岑树闭着眼,开始强迫自己编故事。
这算是她入睡妙招吧,每次还没想一个故事开头就睡着了。
也不知是有效还是无效,她的确是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但做了一个真实又荒诞的梦。
在梦里她那些不同阶段认识的人竟也彼此相识。
程燃和她成了同一届但不同班,烈日骄阳下,他正在做高考百日动员大会的演讲,桀骜自信,像是平行世界的他,没经历任何的苦难。
而汪浩宇还是和她同班,还坐在她后面,总是有事没事找她麻烦,有天课间操回来把她推下了楼梯。
在跌落的瞬间,她看见了汪浩宇眼中报复得逞的快意。
这是什么鬼?
程燃那段还挺合理美好的,汪浩宇这段她怎么这么窝囊。
要是汪浩宇敢欺负她,她肯定当天就讨要回来。
可能是被气到了,岑树立刻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想挣扎醒过来,却像是被困住般动弹不得。
“阿树,阿树,你闹钟响了。”付莉莉半梦半醒地推了推岑树。
岑树终于恢复了意识,缓了几秒才睁开眼,觉得自己连转动眼珠子都是痛的。
这一觉睡得可真是稀烂。
“阿树,你是不是忘关闹钟了,今天是星期天。”付莉莉闭着眼,闷声说。
“我今天得去趟公司。”
唉,再累也得起了。
付莉莉脑子像是糊住了,等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顿时苏醒:“就是你那个传媒公司?”
“嗯。”
“啊?我还以为你们是不需要去公司上班的那种。”
“不是上班是上课,给我安排的声乐课。”
她不是科班出身,有很多都要学。
不过岑树对学习音乐非常感兴趣,能接触到新知识,查漏补缺是一件很令她高兴的事。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有收集癖,只不过收集的对象是知识。
每学到一个新知识,每看完一本新书,内心的图鉴好像也在一点点填满。
很充实。
付莉莉了解了,又想到岑树的伤势:“那可以请假吗?你现在应该不能多动吧。”
岑树摇摇头:“不行,这是第一次见老师,临时推迟很不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