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话。
和从前一样喊‘靳驰哥哥’。
她这些年一直是这么喊的,靳驰也很喜欢。
可却怎么都说不出来,只能让愤怒挤压成了一个球,在心口反复不停的激荡。
岑茵盯着他,眼底悬了水汽,气的全身轻微的打起了颤,几乎已经耳目欲裂。
靳驰歪头看了她一会,开口:“喝酒吗?”
岑茵从齿缝中挤出字:“喝。”
岑茵和靳驰盘腿在宽大的窗台上喝酒。
靳驰心情好的很明显,让岑茵看的刺眼的不行。
但也有好处,不用岑茵劝酒。
自已屈长腿靠着墙壁,一口口的喝着杯中的威土忌。
半响后,手肘搭上膝盖,侧目看向外面:“岑茵。”
岑茵不冷不热:“在。”
靳驰说:“真漂亮。”
岑茵微怔,顺着看过去。
只看见一片漆黑。
靳驰最初的两年一直和她住在这。
他不喜欢别人窥探他的生活。
院墙高驻,院墙外面方圆一公里,全是空地,了无人烟。
然后抱着她不分白天黑夜的在这座无人的宅子里为所欲为,百无禁忌。
岑茵冷笑:“你眼……”
想说你眼瞎了吧。
想起他还没喝多,躬身给他接着倒酒。
手腕冷不丁被拉住,整个人仰躺进靳驰的怀里。
靳驰低头默默的看着她,眼睛突然像是吃了糖的小孩子一般弯了起来:“真漂亮。”
岑茵开口:“什么漂亮。”
“岑茵。”靳驰说:“岑茵真漂亮。”
岑茵确定靳驰喝多了,积压的恼怒冒了出来:“可你丑啊,你就是个丑八怪,王八蛋,神经病,大疯批!”
靳驰喝多有点闹腾也有点乖。
但是更好欺负。
有次岑茵扇了他一巴掌,他都不生气,只是抱着她的手蹭了蹭脸。
靳驰这次也不生气,小孩学舌般重复:“岑茵真漂亮。”
岑茵骂:“你是个丑八怪!还是个瞎子!看了本小姐这么久,眼光越来越差不说了。竟然还看上陈……那个该死的神经病,你干脆把眼睛挖了丢进海里喂鱼吧!”
靳驰低头很温存的吻了吻她的唇,笑:“小岑茵真漂亮。”
岑茵的怒火在这晚通通撒到了靳驰身上。
拧他的耳朵,掐他的脖子,撕他的嘴,怒到极致,在他肩膀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靳驰是真的喝多了,只会笑着蹭她,反反复复的说:“小岑茵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