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交代过了,我还特意替你布置许久,只是你一直未曾来过,且去入内歇息……家中隶臣妾若是使得不顺你且自行换了……”说罢,王离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
赵泗看着面前向自己躬身行礼的隶臣,以及内里已经等候好的莺莺燕燕的使女。
王离这家伙布置了这么久就布置出来个这玩意?这压根没有家的样子,像个窑子……
“主人请进……”
赵泗连把钥匙都没有,就这么踏进了高大且完全陌生但是属于自己的院子,回头看去,刚想叫一声王离,却只看到王离坐在车架上的的身影已经在消失黯淡的夜色之中。
值守宫门,始皇帝身体素质+1
眼见精壮的隶臣突然开口的一声主人给赵泗弄的感觉怪怪的,放在古代这是奴隶对上位者的正常称呼,但是现代主人的意思早就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
强行按耐住内心的不适,赵泗入内而去,一众使女莺莺燕燕已经围了过来。
“主人~~”
这一声味道就对了,赵泗瞬间就打消了什么人人平等的想法脚不沾地的摆手。
“天色太晚了,该去休息了~~”
一众莺莺燕燕围着,吹拉弹唱,好不乐哉。
直至月上中天,赵泗疲惫的躺在床榻之前开口:“明日早些为我备车。”
“唯!”
屋外传来隶臣应声,赵泗略显虚弱的调整了一下姿势。
“王离害我!”
说罢,夹杂着出于现代人的那么一点细微的道德谴责陷入了沉沉的梦乡之中。
翌日天才刚刚放亮,赵泗就已经被唤起,自有使女为赵泗穿衣洗漱。
“漱口我自己来吧……”赵泗摆了摆手打消了对方的动作,抹上精盐,用碾出纤维的柳枝略微清洁口腔,漱了漱嘴伸了个懒腰。
人的心态会随着屁股而改变,一晚上过去,赵泗已经习惯了身份的转变。
他也不会教导自己的隶臣妾人人平等的概念,更不会拿出他们的身契付之一炬,某种意义上,这群隶臣妾就是为赵泗而存在的,如果赵泗不需要她们,她们的下场只会更加凄惨。
赵泗最起码安然享受服务的同时把他们当成人来看待,而不是货物,大秦尚且处于奴隶时代,所谓的人人平等也远不是喊口号那么简单。
坦然享受,放弃助人情节,在使女的服侍之下穿好衣服,赵泗来到外院,车架已经准备完毕。
现在赵泗的服侍已经焕然一新,头上戴的是象征右庶长的玉板冠,身上的衣服则是侍郎官服。
搭配上赵泗一米九的身高,以及刚毅却不失内秀的面孔,可谓卖相十足(参考中年老胡面相)。
来到车架之前,驭手伏地露出脊背,意思很简单,让赵泗踩着背上车。
“我自未到腿脚不便之时。”说罢,赵泗抬腿踏上车架。
“起乘吧!”说罢,赵泗一言不发安然跪坐其中。
驭手闻言于地面爬起,坐定于驭手之位,车架自外院驶入咸阳大街,朝着郎中令所行进。
郎中令署距离皇宫很近,因为郎中令负责拱卫宫门,宫内侍卫,有议政之职的同时还有独属于自己的军队。
当然,军营校场不在郎中令署。
郎中令的军队是独立开来的,理论上不归太尉三公执掌,只听命于始皇帝,除始皇帝其余人等一概不认,是全国最精锐,武器装备配置最好,人员素养最高,伙食待遇最好的军队,同时也是天下为数不多的常备军,眼下天下之军基本上都是兵役,全天下的常备军加起来郎中令基本上占了将近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