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月蹙着眉坐在马车里,赵鹤舟拉着她的手说道:“你别怕,一会儿就回家了。”
喃月撑起笑容道:“一个打雷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人心。
后面那句她没有说出口,她感受到赵鹤舟手心的热度,她贪恋这份温暖。
还未到王府,雨就噼里啪啦砸下来,喃月听着雨声,心静了下来。
她忽然说道:“一场春雨一场暖,很快王府里的花就要开了。”
赵鹤舟听着喃月嘀咕的话,不知道她要表达的意思,只附和道:“是啊,到时候你可以办一场赏花宴,邀请你的好友来王府小聚。”
喃月轻嗯了一声,但是却没有这个打算,若大仇得报,她可以随意摆宴席,但若没有,这京城恐怕就要被她搅个天翻地覆。
到那时或许藩王带兵攻打入京,她可以跑,可以跟赵鹤舟,带着王府一干人等逃出京城,可是其他人呢?
到时候烧杀抢夺,遭殃不还是京城的百姓。
这里面有田坤萝,有乐月,有红莲和锦佑,还有小季,还有孙伯和吴掌柜。。。。。。
还有官家,喃月无法说他不是一个好皇帝,他在位时,虽也有奸佞,有阴暗角落,可,大多
的百姓安居乐业,是太平盛世。
若是换了藩王当皇帝,这世间什么样子,又有谁知道呢?
喃月犹豫了,她虽然认为皇家的几个皇子没什么好东西,可是,她也无法做到让江山颠覆的事。
“喃月?”赵鹤舟叫了喃月好几声,喃月都没有回应,他只好将喃月拉近怀里,“你怎么了,是不是太后跟你说了什么?”
喃月再一次摇头,“阿珩,我只是有些担忧。”
“没关系的,一切有我呢。”赵鹤舟将头放到喃月的肩膀上,亲昵地将呼吸扑在喃月耳朵上。
喃月躲了躲,笑道:“痒。”
二人又闹了闹,直至到了王府。
回来后,喃月发现自己的屋子被人翻过,赶忙叫了川红过来。
川红看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衣柜,顿时生了气。
“是偏院的那三个,当初太后赏赐给王爷,王爷却一次没去过,这不今儿来闹,非要坐在您屋子里等您回来。
等着等着就闹着说渴了、饿了,把屋子里的人都支走,又说要下雨,她们冷,让我去她们院子给她们取衣裳去。
您和王爷都不在,她们算是妾室,也算半个主子,我没法,就听了她们的。
我回来的时候,衣柜门是关着的,也不知道被她们翻成这样。”
喃月顿时猜到是太后让她们来翻口供的,可惜了自从和太后对峙后,她就将口供随身携带着,预防会派上用场。
“不怪你,你找人来收拾吧。”
川红忙应下,找
了人过来收拾,都是喃月屋子里伺候的人,收拾起来十分顺手。
“多看着些,若是缺什么少什么赶紧告诉我!”川红对着几个丫鬟叮嘱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