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察觉我叛变,就派人杀我!想要置我于死地!实在是可恨!”黎思思看向丹若:“师妹,本来我使用岐山秘法是想让你金蝉脱壳,但是我当时自身难保。后来事情稍微缓和,只得到你的死讯。为了躲避皇上我四处逃遁,等我再去掘墓的时候,已经被人抢占先机。我心中有恨!还好老天觉得不公,才让我又遇到了你,师妹。”丹若眼睛直直看着宋翰墨,她没听清黎思思在说什么。听完黎思思说的故事后,她的目光便移不开青纱那头的影子。影子端端正正坐着,微低着头。窗外的光线投在他身上,衬得他影在黑暗中的脸更黑。宋翰墨周身像是蒙上一层悲伤的布,叫人近不得身,无法走入。马车停了下来,严力夫敲了敲车门道:“景王,有人找来。”宋翰墨默默起身,他什么都没说,转身要下马车。丹若忙叫住他:“大将军……”宋翰墨脚步停顿,丹若问:“你要去哪?”“去宫中。”他侧过头,“郡主……你……无事。”见宋翰墨出来,马车外站了一队将士。为首的一位凑到他身边:“大将军,挖到了炸药,在城外八里。还抓到了一人,他身上带着火折子。”宋翰墨拿过火折子,他上了马吩咐道:“今日你们就不用进城了,负责保护郡主。”“是。”宋翰墨勒马朝上京去,铅黑的天空开始下大雨。上京城中一下子空荡荡,大家都躲在檐下避雨。不知哪里冒出来许多士兵,他们装备齐全,脚步匆匆,全都往一个方向去,那是景王府的方向。轮回再启宋翰墨提剑站在宫门前,管宰相挡住他的去路。管如风行了一礼,声音清朗威严:“景王,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事情……”“管宰相,”宋翰墨打断他,“若是一人欺凌兄弟是否无德?”“是。”“若一人弑父杀兄杀母,是否无德?”“……是。”“若一人借自己的权力,玩弄他人的命运,是否无德?”“是。”“宫中人便是我刚刚所说之人,管宰相也以为他无德,那为何还要拦本王?”“可他是陛下,是宇平的王,虽说有犯过错,但他为国为民……”“管宰相,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你从前当太傅的时候,常说人要做君子,那人不是君子,本王取而代之有何不可?他是民心所向,本王在外征战三年,军功赫赫,本王就不是民心所向了?”宋翰墨上前两步:“从前本王听老师的话,做个君子,一番隐忍,可本王得到的是什么?有句话叫人善被人欺,管宰相不至于没有听过。本王得到的只是你的劝阻,是朝中大臣的疏远,是他宋青墨一步又一步的欺凌!本王已经忍得够多了!那个位置上的人是他!本王从来没有参与过他们的斗争也没有做过背刺他的事情,他到底为什么那样对我!我今天站在这里,错的不是我,是他!管宰相,你来得太晚,也太迟了。你还拦错了人,当初你应该早早去劝阻他的。人还是得多为自己着想,他不放过我,我便也不会放过他!本王现在担着屠城大将军的名声,天下人都惧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王不需要那上面的一人!”宋翰墨挥了挥手,宿云上前来。“把他给我扔到一边去。”“是,大将军。”宿云和另一个将士一人一边将管如风架了起来。管如风踢腿挣扎,他脸都激动得红了。见宋翰墨带着部下往宫里去,他吼道:“王爷!还记得从前王爷与别墨君亲近,别墨君不会希望看到景王今日这般作为的!”“慢着!”宋翰墨叫住宿云,他握剑的手攥紧,冲到管如风面前。“王爷!”管宰相身后的小厮拦到面前。宋翰墨:“刘夫人。”刘夫人对上宋翰墨的眼睛,浑身一抖,她跪下磕头:“景王,求你不要杀他。”“萱娘!你怎么在这里!你起来!你跪他做甚!”管如风挣脱不开抓住他的宿云二人。“求您……”刘萱娘眼中的泪掉下来。宋翰墨将剑摆在刘萱娘肩膀上,管如风一下安静下来,眼睛直直盯着宋翰墨的剑:“不要。”“管宰相,你好草木,时间长了,无人理睬草木会疯长,人也是如此。人是会变的。本王不是别墨哥哥,也不是从前的本王。这次是看在管宰相为宇平尽心尽力的份上不杀你。今后,你若是再说这样的话,休要怪本王心狠手辣!现在上京城中,本王才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