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闲冥见冀惟枕很是困惑,就从龙案上拿了一个卷宗递给他,“看看吧。”
“户部的卷宗?还标着氏族,这个矜桑鹿不会是世家大族的后人吧?”
冀惟枕惊愕,不应该啊,没有听说哪个落败的贵族当了土匪。
可翻看卷宗,越看着后面,大惊失色,“矜家!那个矜家,是了,她姓矜啊。”
四十年前就在京城销声匿迹的矜家,也不奇怪他会不知道。
只是也听说一些有关矜家的传言,不禁拧眉,“皇兄,倘若她真是将侯世家矜家的后人,那她来京城的意图,可就太明显了。
当年矜家会消失,朝堂上一半的文臣,都是脱不开关系的,便是皇祖父。。。。。。”
话落,还有些难以启齿,这种事情,作为晚辈,也不好评论啊。
“当年的事情,皇族一直很在意,朕也在查。”
冀闲冥放下了折子,眉心轻拧,看向冀惟枕说,“矜家先祖乃开国名将,一直在西边镇守,军功赫赫,要说将门氏族,东淮国的武将,无人能比得上矜家子弟。”
“便是朕看的兵书,也都是矜家留下来的,矜家之才,皇族无不爱惜。”
“可惜,这样的家族,竟因为流言蜚语,支离破碎,最终沦为了土匪。”
冀惟枕听着,也是叹息,矜家人可是有战无不胜的美名,有矜家,西疆从无败仗,百姓也从未被敌军欺辱。
可自矜家落败,西边的领土时不时就要被敌国攻占,满朝武将,都无人能对付那凶残的西蛮国。
“难怪那矜桑鹿能带着一群土匪打败西蛮国,原来是矜家的兵啊。”
话落,就好奇问,“皇兄,您一直就知道明月寨的寨主就是矜家人?”
“嗯。”
冀闲冥淡然道,“皇祖父曾交代,冀家的帝王,一定要有朝一日,还矜家的清白,归还他们的荣誉。”
“父皇登基二十年,也一直在查当年的事情,只是牵扯到太多家族,每家都相互袒护着,又关乎皇族秘闻,真相难寻。”
“也只是知晓矜家人的下落,便是在西边当了土匪。后朕登基,继续完成皇祖父的心愿,对明月寨知之甚多。”
话落,还提了一句,“只是朕没有想到,矜桑鹿会主动来京城,朕先前还想要什么法子,请她来京城。”
“难怪皇兄这般干脆就应下了。”
冀惟枕明白了,“那矜桑鹿来京城,肯定也是为了当年之事,可这件事情提起来,皇族的面子也要损了,尤其是皇祖母。。。。。”
说着,还小声问,“当年的矜夫人,也就是女土匪的祖母,真的和皇祖父,没有那个啥?那矜桑鹿,不会真是咱们的妹妹吧?”
“冀惟枕。”
冀闲冥冷了脸色,瞧他立即就怂怂道,“当年人人都这么说,矜家人也自觉离开京城,这怎么看,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倘若当年人人道之的事情就是真相,皇族就该为了颜面,封锁此事,皇祖父又何至于让朕来查?”
冀闲冥瞧冀惟枕一副很八卦的样子,还看过来,小声嘀咕说。
“皇兄,难道您没有怀疑过?”
“不曾,无论是皇祖父同朕说的时候,还是朕看矜家的卷宗时,都不曾怀疑。”
如此果断?
冀惟枕蹙眉,心中想着矜家的事情,当年,也便是四十年前,皇祖父亲征受伤,矜夫人带兵去救,却被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