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节于妾身来说,比命更加重要。”
“那婆家对你就不重要吗?若是老爷被圣上怪罪,你也要被抄家流放的!”
这就是叶夫人在佛堂跪了几个时辰想出来的对策?
叶寒峥眸光阴鸷狠戾地瞪着她,修长的手指都紧紧攥住青筋暴起。
“婆家有难,是流放是砍头,妾身都不会逃脱,定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是要妾身去诬告被轻薄,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江琯清当真是被触怒底线,却也是看到叶寒峥那一刻,才有争辩轻吐的欲望。
这会儿比被拒绝的叶夫人还激动,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
敛起秀气的眉头,向来柔弱的温柔结上厉色的铠甲,继续道:
“妾身宁愿清白地死在府里,也绝不做违背良心和道德之事。”
“江氏,你反了天了!”
叶夫人气得用力拍桌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本该端庄美艳的脸都变得通红。
“这怎么能是诬告呢!他当众抱了你的肩膀,难道是假的吗?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若不讨回个公道。你将来还不得被吐沫星子压死?”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就带着明显的警告沉沉道:
“你如今能在叶家吃喝不愁,还不是仗着你公爹的身份地位?若真的因为这点小事惹到圣上不快,未来的日子该有多艰难?”
这话里说的是叶尚书的难处,可实际意思便是。
如果江琯清不答应,连现在的安宁日子都将失去。
这赤果果的威胁,实在是不能更真实了。
江琯清下意识看了端坐在椅子上的小叔一眼。
叶寒峥正端起茶杯,将将要放到唇畔。
精致的眉眼下落,遮住阴鸷锋芒的神色,显然并未有插话帮忙的意思。
思及他昨夜的话,莫非这也是他支持叶夫人的?
江琯清没好气地横白他一眼。
叶寒峥拿着杯盖的手指一顿,抬头时江琯清的视线已经转向叶夫人。
此时的俊美男人还不清楚,什么叫做人在屋中坐,锅从天上来。
只能听到嫂嫂愤怒的殃及池鱼道:
“妾身是陛下亲笔所题的英雄遗孀!更是江太傅的嫡孙女。谁想动妾身,还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语毕转身离去,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想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