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伟岸雄风地立着,刺着她的眼睛。
牙膏差点呛进嗓子眼。
她关掉电动牙刷,快速漱口,用洗面奶胡乱搓两下脸就匆匆离开了。
却也怎么都忘不了,昨晚他说的,惩罚。
他说:
“现在给你个机会,惩罚我。”
“要不要。”
她因为好奇就问了句:“什么?”
下一秒跪在两侧,握着她的脚踝,用她没有跳芭蕾却也绷得笔直的脚趾去碰,去蹭,去磨。
抑制不住地,在她耳边低喘,说————
弄——石更我。
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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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早晨实在太惊心动魄,吃完早餐,坐上贺静生的车。
这一次,他也在。
下山的时候,沈蔷意感慨地叹了口气。
昨天早上她还死活不愿意上他的车,结果今天早上又和他坐在一辆车上了。
仅仅一个晚上而已,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不过既然决定和他好好展开一段正常的关系,她就不会再去计较。
只是她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扭头看贺静生,先是铺垫了下:“钟婷的事,是你做的?”
贺静生正在看ipad,手指滑动屏幕,漫不经心问:“谁是钟婷?”
“”沈蔷意说,“昨天剧院里那个女生。”
“哦。”贺静生这才稍微有了点反应,坦坦荡荡:“是我做的。”
“你能不能不要让舞团开除她?”
不管钟婷是否自愿,毕竟这事儿是她先提的,或许自己也是芭蕾舞者,她太容易共情一夜之间失去一切是如何的崩溃。
“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贺静生眼都没抬,语调平淡却也显得冷漠,“不然怎么能长记性。”
沈蔷意心里一个咯噔。
那他什么意思?意思是她也要遭殃?她也要被开除?
这事儿难道还没过去?他是在点她?
正当她胡思乱想间。
贺静生终于抬起眼皮,朝她看过来,勾起唇角慢悠悠地笑了笑,手臂伸过去,手指触了触她的唇角,似乎试图往上戳,“我这话不是针对你,别想那么多,开心一点。”
“既然我们依依开口,我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他
身形颀长,轻而易举就越过两人之间的扶手箱,上半身探过来,手顺势捏住她下颌,吻她的唇。
自从和他接吻,他随时随地都想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