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曦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仿佛一眨眼,凉薯就会消失。
不要这样看着他。
凉薯瞥了几眼唐昭曦头上的泡沫,忍着疼痛说:“我好一点了,你先去洗澡。”
好好一个高冷的总裁,被他弄得这么狼狈。
他过意不去。
唐昭曦极其没有安全感地握住他的手腕,“没关系,等你好起来。”预调有些发颤。
十年前,他离开了那么一会儿,凉薯就发生了意外。
他怕,怕昨日重现。
手腕上的温度甚至比电流还要灼热。
在那瞬间,电流带给凉薯的痛苦消失。
接踵而来的,是某种无法言喻的情感。
“你为什么喜欢我?”
那么多人出现在唐昭曦的身边,难道没有其他人能得到唐昭曦的喜欢?
这次凉薯没有用逃避的态度,而是真的想和唐昭曦谈谈。
唐昭曦不由得握紧凉薯的手腕。
他很高兴。
凉薯愿意谈论这件事,代表凉薯没有那么抗拒,对他来说是好现象。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还是个脏兮兮的小孩。”
凉薯点头。
正确来说,是个脏兮兮,胆小又阴沉的小孩。
躲在黑暗的床底,和小兽一样,警惕凶狠地盯着靠近的人。
唐昭曦的手指在他手腕凸起的骨头上摩挲,“我咬了你。”摩挲的地方,曾经留下过印记。
“你很凶。”
凉薯明白为什么唐昭曦那样。
换成他,在那种情况下,可能比唐昭曦还要糟糕。
唐昭曦失笑:“嗯,特别凶。”
凉薯不太自在地替他说好话:“其实还好。”
唐昭曦眉眼温柔:“谢谢你替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