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薯干脆转头。
唐昭曦见他脸色没有刚才那么苍白,才继续说:“我不敢吃饭,怕有毒,不敢出门,怕被人绑架或者出车祸,我躲在床底,那是我唯一感到安全的地方。”
那样的日子他不知道过了多久。
或许是几天,又或许是几年。
直到有人打开房门,走到床边弯腰和他对视。
凉薯问:“里面舒服吗?”
唐昭曦紧盯着凉薯,身体下意识退到最里面。
接着凉薯趴在地上,好奇地四处打量。
“看起来挺不错,小少爷,我是新来的保姆,以后负责您的生活起居。”
凉薯趴着介绍自己,从包里拿出一颗粉色包装的糖果。
他没有靠近,而是放在地上。
唐昭曦还没弄清楚凉薯是什么人。
幸好凉薯没有更进一步接近他,放下糖果后就提着行李离开。
他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
不过,尽管凉薯表现得“友善”,他也没有吃那颗糖。
从那天开始,凉薯每天给他送饭。
每次送完,都会在地上放一颗糖。
发现他不吃,也不会发火,只会捡起来换一颗新的。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
唐昭曦第一次吃了凉薯做的菜。
他不傻,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
那些饭菜他每天都会喂给老鼠,确定老鼠没事,他才会吃。
一开始,他们之前没有对话。
凉薯是个冰块脸,语气也很平淡,完全看不出喜欢他的样子。
唐昭曦对此没什么感觉。
在他心中,人之分两种。
一种有害,需要小心防备。
一种无害,没有危险的时候可以选择无视。
凉薯对他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