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啊!”村民接过饼子,迫不及待吃进嘴里。
外酥里嫩的饼子在牙齿底下碾成碎末,随之在舌尖融合出鲜甜清香,村民忙不迭竖起大拇指,“这饼子吃起来带劲!长贵,你家如珠手艺真是了不得啊,以后怕是要有大出息!”
听到村民夸袁如珠,李长贵背脊不自觉挺起来,他笑得合不拢嘴,“哪里,哪里。”
饭馆里,袁如珠慢吞吞地吃着槐花饼子,槐花饼的味道总会让她想起恬静的原野和悠然的乡间小路。细细品尝着槐花饼的味道,忽而注意到外面天色陡然变暗,她快步走到饭馆外面。
日光隐去,浓浓的乌云压袭而下,似乎快要压到头顶。大约是快要下大雨。
袁如珠快速将外面的凳子搬进屋里,搬凳子的时候,余光瞥见路边上出现两道身影,她微微偏转脑袋,看过去。
路边上,一个老爷爷和一个六七岁的小孩正慢慢走过来。老爷爷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手里拖着一个似乎很沉重的尼龙袋子,他旁边的小男孩同样一身破旧的衣服。小男孩扛着一小捆柴,瘦小的背脊被柴压得快要弯成九十度。
是村里的李爷爷和他的孙子小虎。
袁如珠正准备去帮他们拖一下袋子和柴,猝不及防的,头顶大雨倾盆而下。
“李爷爷,小虎,快进饭馆里躲躲雨!”袁如珠一边大声喊,一边快步向他们跑去。她快速拎起李爷爷手里的袋子,鞋底溅着水花返回饭馆。李爷爷抬起小虎背上的柴,拉着他快步去往饭馆。
进入饭馆后,袁如珠拍拍身上的雨水,“这雨可真大,说来就来。”她拿出帕子,“李爷爷,小虎,快擦擦雨水。”
李爷爷微微缓气,“桂芳外甥女,多谢你啊。”
“这没啥。”袁如珠让他们坐下,然后给他们倒了两杯水。
小虎长得虎头虎脑的,长长的睫毛上挂着雨珠,他对袁如珠说:“谢谢姐姐。”
袁如珠摸摸他的圆脑袋,“不用。”见他似乎有些营养不良,她微微叹息。
小虎父母生下小虎后就离了婚,两人都是个心狠的,不赡养老人就算了,还不养自己的亲生孩子。他俩一离婚,直接把才三岁的小虎踢到了李爷爷这里,从此以后不再管他们爷孙俩。
李爷爷家里穷,他年纪又大了,挣不了什么钱,种地也耐不活了,这几年来,都是靠着卖柴和拾荒过活。
村里人见他们可怜,实在是看不过去,还时常接济他们爷孙俩。
袁如珠正暗地里叹着气,忽而想起了什么,她转身,端起桌上放着的槐花饼,递给小虎和李爷爷。
“李爷爷,小虎,我烙了饼子,快尝尝。”
李爷爷连连推拒,“我们不饿,你留着自己吃。”
小虎的视线扫过香喷喷的槐花饼,他咽咽喉咙,然后摇头,“小虎不饿,姐姐留着自己吃。”
“是这样的,我打算在饭馆里卖槐花饼,但不知道我做的槐花饼合不合客人的口味,所以想请你们帮帮忙,你们能帮忙尝尝味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