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白绒狐咬牙,他一直悄咪咪关注狗oo。
他好心好意,劝慰迟朝洲,还说能帮他咨询变性、手术完成愿望,却被人这样冷待。
寒心!
他骂骂咧咧,转身却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那人的身体遮挡了他全部视线,即便只是站在他面前,看上去都像他被拥在怀里。
o第一次被公主抱!
白绒狐视线缓缓上移,直直撞入迟朝洲幽暗冷漠的双眸中。
手中土豆掉落在地,咕嘟滚到男人锃亮的皮鞋边,停了下来。
“迟、迟朝洲,我可没说你坏话啊……”
迟朝洲一句话未说,白绒狐便心虚起来。
他长睫轻颤,在迟朝洲似狼的目光中步步后退。
迟朝洲一副要打他的架势,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迟朝洲只是伸臂拿走了一罐盐。
男人脚步停顿,回头看了一眼白绒狐,目光辗转落到碟中一坨黑漆麻乌的东西上。
白绒狐顺着迟朝洲的目光看去,他做出来的蛋挞糊得像混了牛粪的泥土。
迟朝洲虽面无表情,可白绒狐从他上扬的眉尾中品出一丝嘲笑。
不管迟朝洲有没有这个意思,反正白绒狐是已经认定了。
他又恼又羞,一张脸红得像猴子屁股,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看什么看……”
他话还没说完,迟朝洲已经离开,并把盐罐递给那个o。
白绒狐眼眶泛红,泪珠子在里头打转,要落不落。
迟朝洲一句话没说,可他就是觉得心里难受,像被抛弃一样。
窗外的乌云越来越浓重,拢着紫灰的云层将要下雨,燥热转变为闷热,活似一个蒸笼。
白绒狐揉着面团的手渐渐失力,他低头一声不吭,扣着那面团。
雪白的面团上出现一个又一个的指甲印。
白绒狐感觉眼眶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他捂着脸推门离开。
“他怎么走了?”
“不知道,继续做我们的就是。”
身后嘈杂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噼噼啪啪,裹挟闪电的暴雨声。
白绒狐死死咬着唇,内心衡量片刻,决定找个地方等雨停。
他走到空旷的长廊边坐下,对着雨幕中被雨水拍打的树叶发呆。
夏季的雨总是来势汹汹,他的南瓜裤淋湿了一半,黏糊糊贴在身上。
也许是雨声太大,白绒狐并未注意到身后啪嗒的脚步声。
脚步声的主人停在白绒狐身后,垂头俯视他。
白绒狐是坐着的,他又缩成一团,此刻在迟朝洲眼里,他整个人小得可怜,像只蚂蚁那般小。
离得近了,迟朝洲似乎能听见白绒狐隐忍的呜咽声。
卷卷的发丝上沾着雨珠,随着主人的动作而颤抖,摇摇欲坠。
“你在哭什么?”
迟朝洲蓦然出声,白绒狐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突然一道冷冽声音自头顶传来,他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