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着脸,下意识向后退去,可他身后已经没有可以坐的地方,他一下仰倒,摔进雨帘中。
“啊--”
摔的地方并不高,但白绒狐已浑身湿透,长裙紧紧贴在身上,露出里头粉白的皮肉。
他眼冒金星,半天还没缓过神,迟朝洲只能过去将他带回长廊。
雨水一滴滴顺着脸颊滑落,苍白的颊侧缠绕着湿发。
他幽怨目光盯着迟朝洲,狼狈之下,他哭得更凶。迟朝洲显然也没想过这种情况,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尴尬地抿了下唇,“抱歉。”
“难受死了!!你干嘛幽灵一样……”白绒狐话语破碎,一边哭一边吐字不清。
他舌头不听使唤,一股脑把所有事儿都怪在迟朝洲头上,还撒泼耍赖要迟朝洲给他道歉。
他絮叨许久,可都是一个人唱独角戏。
慢慢地他止住哭泣,恶狠狠地盯迟朝洲。
雨渐渐停歇,破开的云层中绽出一梭日光,刺得眼睛生疼。
“我送你回去。”迟朝洲语气极淡。
“哼。”
二人将要走下台阶,白绒狐突然腿软,险些摔下去,好在迟朝洲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手。
“怎么?”
白绒狐吸吸鼻子,嗫喏道:“腿软,走不了了……”
“我背你。”迟朝洲说。
白绒狐绞着手指,态度扭捏,“可以嘛?”
“……上来。”
迟朝洲已先一步走到白绒狐跟前,屈膝弯腰。
“哇哦--”
白绒狐双手环住迟朝洲的脖颈,睁大眼睛左顾右盼,“原来一米九的视野是这样的。”
一路上有不少猫经过,白绒狐兴致勃勃说了许多,迟朝洲就做一个安静的听众,只偶尔嗯一声。
半途时,叽喳的人安静下来,脑袋埋在迟朝洲脖颈处,睡得香甜。
他呼出的气喷洒在颈间肌肤上,潮湿又炽热。
“这就是……”
“嗯。”
“怎么……还真脑子不行?”
迷迷糊糊间,白绒狐听到不真切的谈话声,他想看看是谁这么吵他睡觉,可沉重的眼皮怎么也掀不起来。
“这不行啊……能治好吗……”
“先找个医生看看。”
“啧啧,多漂亮的o啊,怎么就……”
“唔嗯?”白绒狐直觉那谈话的人说的不是好话。
“醒醒。”
白绒狐困在梦境里,有人来搅扰他,他甩过去一个巴掌,那催促声就消失了。
一只干燥温热的手覆上白绒狐的额头,迟朝洲将浑身湿透的白绒狐放进浴缸里,转身离开。
白绒狐是因腿麻醒的。
一睁眼,就是浴室,白净的天花板和浑身难受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