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算了,勉强通过吧,还要继续努力。”傅莱扬起下巴,骄傲地宣布邵柏青通过第一次测试,“我要回家了,你要不要上来坐一下?”
“怎么,你家有会说话的花,还是有会后空翻的猫。”邵柏青故意用他昨天说的借口逗他,“好了,去吧,到家给我发个消息,醒醒酒再睡,下次不用故意装酒鬼也不用装流氓。”
邵柏青打开车锁,用一种沉默而深远的目光看着傅莱,道了句晚安。
“那晚安咯。”
傅莱下车后没走几步,突然又折回来。
邵柏青把车窗降下来,问他是不是掉了东西。
傅莱摇摇头,两只胳膊搭在车顶,他俯下身衣领露出一截锁骨,“明天晚上也空给我,先给你付个定金。”
“一个秘密。”傅莱伸出柔软的舌头,露出一颗舌钉,随之而来的还有他得意的神色,“除了你送我的耳钉,我身上还有一颗钉子。”
那张脸在夜色里忽明忽暗,像狐貍一样,邵柏青失笑地看着他跑走。
第二次约会很快来到,邵柏青在实践中学习到了一个或许他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冷知识。
舌钉不拧紧,接吻的时候会掉。
傅莱直言不讳地表露了对邵柏青的好奇,邵柏青毫无顾虑地默许了傅莱的行为,在主动的计划里用被动的角色占据了傅莱的男朋友这一位置。
傅莱问邵柏青:“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在一起?”
邵柏青不拒绝他的求爱,明明已经知道邵生澜恢复单身的消息,还以一副包容的姿态建议道:“随时,但是在此之前,我认为你需要先和邵生澜分手。”
傅莱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邵柏青给他倒了一杯水,平静地纠正他,“是你和邵生澜,从今往后没有你们。”
那天是四月的最后一天,也是邵生澜和傅莱分手的第一天。
傅莱饲养指南
在一起后,邵柏青认为自己可以写一部傅莱观察手册,记录这种奇妙生物的变化。
他有时是狐貍,有时是小猫小狗小仓鼠,有时也会是大熊猫。随心情扮演一切有生命的物体和没生命的物体。
还比如一颗石头。
傅莱最近在忙焰火上映的事,他和另一个剪辑师计划剪一个新版本。
海洋影业在市中心,傅莱的家离这里开车要半个来小时,于是邵柏青无意中透露他的公寓距离海洋影业只要步行十几分钟。
傅莱是个特别讨厌麻烦的人,果断提出能不能邵柏青家借住半个月。
邵柏青欣然同意。
傅莱不去公司的时候窝在公寓闭门不出,给什么吃什么非常好养活。
日子久了,邵柏青默认了傅莱是不喜欢户外的宅男,大部分时间两个人都在邵柏青那间烧钱的影音室里约会。
后来邵氏团建去露营,邵柏青作为总裁要去露个面。他问傅莱要不要去,不过并没有期待积极回复。
出人意料的,傅莱对此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并且主动担任了筹备出行行装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