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洁的陛下此刻也顾不上身上的汗,他实在是太累了。
梦里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仿佛死去又活过来再死去,一直交替着。
他这辈子再也不想体会了。
臣睡醒觉得那话儿很痛
床幔重新阖上。
祝蔚煊此刻却毫无睡意,他现在整个身子格外的敏感。
只要闭上眼睛,就克制不住回想起梦中。
实在太疯狂了,他有几个瞬间真的觉得自己要坏掉了……
想到自己最后竟然还哭了,陛下极不高兴,这么丢人的模样,好在梦中之人没有记忆。
复又想起自己都哭了,对方却毫不心疼,反而愈发放肆,这让祝蔚煊更不悦了。
孙福有在床旁守着,自然知道陛下没有睡着,有些放心不下,“陛下,要不奴才去宣太医吧。”
毕竟陛下都已经睡了将近一天一夜,竟还觉得没睡好,这实在不对劲。
祝蔚煊:“不必,朕一直做梦的缘故,睡得有些不踏实,才未睡好。”
孙福有:“那陛下再睡会,等什么时候饿了,同奴才说一声。”
祝蔚煊刚刚就注意到他走过来的动作,知道他今日领罚去了,“孙福有,你回去歇着吧,今日不必在跟前伺候。”
孙福有:“奴才这不碍事,不影响,其他人伺候陛下,臣不放心。”
说话间,外头的小太监进来禀告。
孙福有出去听完,可不敢擅作主张,于是躬身立在床头朝着祝蔚煊说道:“陛下,将军过来了,说有事要见您。”
祝蔚煊想也不想就道:“不见。”
陛下早就打定主意,以后要与将军退至君臣守礼的距离。
孙福有:“那奴才这就出去同将军说。”
祝蔚煊:“等等……”
孙福有没等迈开步子,又被陛下开口给叫住了。
祝蔚煊慢慢坐了起来,伸手撩开床幔,“将军突然过来,许是有事。”
孙福有见状,陛下这就是要见将军的意思,忙蹲下伺候着陛下穿鞋袜。
祝蔚煊寝衣都汗湿了,而且他不用照镜也知道此刻自己的状态很糟糕,“朕要沐浴,让将军先去偏殿等着。”
孙福有:“是,奴才这就叫人去准备。”
祝蔚煊在床上坐了好一会才起身,慢慢走到寝殿后面连着的浴房。
孙福有伺候他宽衣时,扌莫着他的寝衣透着潮湿,好好的怎就出了这么多汗,更别提陛下睡了一天一夜却看起来神色疲惫,精神不济。
“陛下可是哪里不适?一会要不还是宣太医过来看看吧?”
祝蔚煊:“朕就是没睡好。”
孙福有:“那您若是觉得哪里不适,可一定要和奴才说。”
祝蔚煊:“嗯。”
孙福有也就没再出声打扰陛下,仔细给他洗着头发。
等祝蔚煊出现在偏殿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