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凛沉默不语。
祝蔚煊顿时来气,骂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跟踪朕!”
赵驰凛闻言没辩解。
祝蔚煊是看到那并未睡过的床铺,以及敞开的窗户猜测的,此时见赵驰凛没说话,显然是承认了。
一时之间都不知该说将军什么好了。
祝蔚煊这次没动手也没动脚,只是问道:“将军到底想做什么?”
赵驰凛低垂着眸子,解释道:“臣担心陛下的安危。”
祝蔚煊:“朕身边有刘升武,何须你担心?”
赵驰凛:“臣跟了一上午,刘升武都未察觉,若是陛下遇到什么危险,单靠他们几人保护不了陛下。”
祝蔚煊:“……”
这人要么闷葫芦不说话,一开口能把人气死。
祝蔚煊一想到他跟了一路,刘升武都没发觉,确实是失职,但——
“就将军最有本事,最有能耐,除了你,其他人都保护不了朕。”
赵驰凛:“臣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觉得陛下出行,应当多带些人才安全。”
祝蔚煊:“那你跟了一上午,可是发现了什么危险?”
赵驰凛又不说话了,目光再次落在了陛下腰间悬挂的香囊上。
祝蔚煊顺着他的视线垂眸,知道他定是离老远看到姑娘送给他香囊了。
“将军看什么?”
从他进来就一直看看看。
不等他开口,祝蔚煊慢悠悠道:“这香囊上绣的牡丹倒是栩栩如生,朕很是喜欢。”
赵驰凛从昨日陛下和花魁独处时,就情绪不对,昨晚他被喂了药,明知后面会失去理智,难道他从一开始就挣脱,会解不开那绳子吗?
他放任自己到最后,何尝不是出于私心?
他想狠狠占有陛下,想把他欺负到在自己身下哭出来,那冷清的眸子含着泪水时带着一丝脆弱肯定漂亮极了。
那些从未有过的阴暗念头产生后又被他给强行压制住了。
祝蔚煊见他又沉默,也懒得搭理他了,转身就要走。
赵驰凛却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祝蔚煊冷下脸:“朕是不是给你脸了,才叫你这般放肆——”
陛下的话没说完就收住了,因为将军直直往他身上倒。
祝蔚煊见状心一惊,忙抱住他,有些紧张,只见他眼睛紧闭,浑身发烫,“将军?”
“赵驰凛!”
受损,没反应
外头的孙福有听到陛下的声音,还以为陛下和将军又起争执,忙推门进来,就看到将军那么魁梧健硕的身子趴在陛下身上,都要将陛下整个人给罩笼住了。
“陛下,这——”
祝蔚煊:“去请大夫。”
现在回行宫,让太医来瞧,显然会耽误,只能就近让镇上医馆里的大夫过来诊治。
孙福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