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凛:“袁副统领——”
袁锋山:“将军,您叫我名便是。”
赵驰凛:“锋山,你在北营多久了?”
袁锋山:“我十四岁就去北营了,如今已有四年。”
赵驰凛:“当真是年轻有为,十八岁都已经任副统领了。”
袁锋山笑道:“都是陛下抬爱。”
赵驰凛:“锋山看起来和陛下很熟稔。”
袁锋山:“臣和陛下相识多年,又因年纪相仿,陛下对臣却是有些关照。”
赵驰凛闻言也就没再多问。
有些关照。
祝蔚煊见某人去而复返,“?”
孙福有也觉得莫名其妙,不过还是懂眼色地退了出去。
祝蔚煊:“怎么又回来了?”
赵驰凛立在他身旁,默不作声。
“……”
陛下才懒得搭理他,“没事就回去,杵在朕这里作甚?”
赵驰凛这才开口:“臣只是觉得陛下未曾一视同仁。”
祝蔚煊莫名其妙:“将军在说什么?”
赵驰凛:“都是陛下的臣子,陛下叫袁副统领的名,却从来只叫臣将军。”
祝蔚煊:“……?”
宝贝,我要易感期了。
良久之后。
祝蔚煊神色颇为难尽:“将军,你……”
袁锋山和他年龄相仿,又是他一手提拔的心腹,他私下偶尔唤两声名字,实属正常。
这有什么好计较的?且不说作为天子怎么可能一视同仁,臣子也是分亲疏远近,他今日留袁锋山用膳,还不是为了给某人铺路,让袁锋山以后尽心协助他。
倒叫将军吃起莫名飞醋,竟敢过来指责他。
赵驰凛:“臣失言了。”
祝蔚煊:“你知道就好。”
“坐。”
赵驰凛坐到了陛下跟前,一双眼睛就这么直直望着他。
祝蔚煊:“……”
做什么?这是还贼心不死,想让他唤名字?
赵驰凛:“袁副统领说和陛下相识多年,陛下对他很是关照,臣确实比不上,才叫陛下无法一视同仁。”
祝蔚煊听了只觉得牙酸,“将军何必自谦,你于社稷有大功,朕——”
赵驰凛却打断道:“那些都是臣应该做的,陛下,臣想听的不是这些。”
祝蔚煊实在是叫不出口,这根本不一样,将军比他年长许多。
这根本就是在为难他!
“陛下,臣想听你唤臣的表字。”
祝蔚煊端起茶盏,眸光闪烁,掩饰性地浅啜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