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审到最后,陈风临最多只能得个十年的有期徒刑,他心有不甘,却无法表露。坐在他一边的顾子航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手臂,他们早就猜到了如今的情况不是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这首都城内,只要陈风临没有真正倒下,就有人愿意为他提供帮助。突然,陈风临那边的陪审团里有人站了起来,是沈宇。看着他手上拿的几张纸,陈风临忽然有些不安,跟自己的律师交换了下眼神才放下心。“法官大人,我这里有陈风临杀人未遂的证据。”陈茗还以为他要把秦思远卷进来,当即就想冲上去夺过他手里的纸,他绝对不允许秦思远被利用,无论是何种目的,尤其是在这件事上做文章。顾子航无奈地按住他,低声说:“不会牵扯到小远的。”“为什么?”陈茗挣开他的手,问,“你们串通好的?”顾子航撇嘴:“我猜的。”“你!”“好了好了,你看着吧。作者有话要说:来啦~事情真相陈风临在官场浮沉多年,手里的命案不会少,但也都是处理得极隐蔽,而且多是假借他人之手。想着,他朝着沈宇讥讽一笑,就算他临时叛变,也做不了什么文章,等这件事过了,他不会饶了他的。沈宇忽略他阴毒的目光,笑得坦荡,得了顾子航送的一个白眼:“装模作样。”陪审团安静如鸡,都等着那张状纸的内容摆出来。高位上的法官捏着老花眼镜细细瞧了一番,把那一摞纸交给转呈的中间人,随即问:“被告,这上面详细记录了十六桩你杀人未遂的案子,你有什么要说的吗?”陈风临板着脸,自不会开口担下这罪名,他的律师会充当他的舌头。“法官大人,”律师装模作样翻了翻那几页纸,说,“这些案子都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这些证词更是都属无稽之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沈宇开口跟他呛声。律师不慌不忙地说:“那你就拿出证据,人证,物证,或者其他能证明事件真实性的证据,否则我将会替我的委托人状告你们污蔑罪。”看着沈宇的脸色由晴转阴,陈风临心中甚是舒畅。可沈宇没有如他愿,他脸上的表情变幻了下,笑得神秘莫测。“是吗?如果那些都不行的话,”他又从包里摸出几页纸,说,“这个呢?”同样的,那几页纸又去走了下流程,沈宇成功看到经手的人眼神都变了变。在还没有交到陈风临的辩护律师手里之前,法官便再次发问:“被告,你于二十六年前杀害了结发妻子,可有此事?”此问一出,不仅陈风临,连陈茗也感到不可思议。陈风临看着那几页纸,问:“什什么?”法官向来不近人情,无情地接着说:“二十六年前,你在你妻子生产完之后,摘掉了她的呼吸机,导致她最后抢救无效死亡,是不是这样?”“不,不是。”他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呢?小慧明明就是因为生了陈茗这个扫把星,难产大出血去世的,他至今忘不了她冰冷地躺在手术台上的模样。陈茗一直以来被告诉的就是,他妈妈是因为难产去世的,而现在他也无法立刻接受这个新的说法。无论是妈妈生活的痕迹,还是下人们提起她时恭敬的神情,都在向他传递一个信息:陈风临和他妈妈很恩爱。等陈风临的辩护律师看完那份证词,陈风临迫不及待地从转呈人的手里抢过了那几张薄薄的纸,一目十行地看完。看一遍,他不相信,看两遍,他还是不信,怎么可能呢?小慧怎么会是自己亲手杀死的呢?然后他仔仔细细,连标点符号都没落下地看了第三遍。陈茗几乎坐不住,他也想看一眼当年的真相,是否真如法官所言,是陈风临害死了妈妈?全场的人都等着陈风临看完,等着看他的反应,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他就毁了。证词被人收回,陈风临保持着前一刻的姿势,深深埋着头,似乎在思考。他的辩护律师刚想开口,被法官凌厉地看了一眼,又把话吞了回去,他如果再辩下去,就成了诡辩。刚才那些杀人未遂的案子他可以认为没有证据则无效,但是这个,证据都列得很充分,不仅有人证,还有物证。物证就是当年的一段录像,鬼使神差保留了下来,现在掌握在沈宇手里。“法官大人,这是那段录像。”沈宇说着举起一个极小的u盘。陈风临闻言抬头,表情罕见地呆滞了,盯着那个小小的u盘送到法官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