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低头嗅了嗅花瓣,玫瑰花香浓郁,百合恬雅,凤尾丝兰搭配其中,有种别样的和谐。花瓣上还残留点点水珠,触及指尖冰冰凉凉。
晚上陈子昂组了局,在他开的那家酒吧。
许清屿带她先在一家川菜馆吃了饭才不急不缓的过去,到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齐,陈子昂正抱着麦克风撕心裂肺的唱着“分手快乐。”
叶问夏受不了的把他话筒换成啤酒,“别唱了,多喝酒。”
陈子昂果真抱着酒就开始喝,喝得醉醺醺的便瘫倒在沙发里,嘴里不断嘟囔着。
叶问夏虽然嘴上嫌弃,还是拿了个抱枕垫在他脖子下,让他躺得舒服点,“真这么放不下,追过去不就行了。”
陈子昂挥手,“追过去只会让她烦,她说我我跟她不一样。”
“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哪儿不一样啊?”
许是戳到伤口,陈子昂一下坐起来看着叶问夏,“你说,我们到底哪儿不合适?她要留学,我也没拦着她,怎么留学就得分手?我说了可以去找她。”
叶问夏看了眼祁书尧,“是啊,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不合适。”
正低头看手机的祁书尧动作顿了顿,但也只是一瞬,神色淡淡没有任何波澜,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她那句话。
陈子昂好似找到知己,“是吧?我就说这只是个借口,归根究底就是不喜欢我。”
说到最后他声音低了下去,不喜欢比不合适更让人难以接受,陈子昂又给自己开了瓶酒,叶问夏也不甘落后,将酒杯倒满,仰头一饮而尽。
喻冉在旁劝着让她少喝一点,叶问夏表示没事,“我跟陈子昂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不是兄弟,但我好歹是他大哥,小弟失恋了,大哥得陪。”
“嘿!你到现在还不忘记占我便宜是不是?”
叶问夏挑眉反问,“那你要不要我陪你喝酒?”
陈子昂想了想,“行吧,大哥就大哥。”
许清屿拉着云徽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大衣脱下搭在沙发,给她倒了杯温水。
喝酒的两人见他们来了,陈子昂晃着酒杯就要给许清屿倒酒,许清屿折着袖子淡淡道:“戒了。”
陈子昂才不信,“你他妈前段时间还在我这里买醉到天明,这才多久就借了?”陈子昂探头看他身后的云徽,“云徽我跟你说啊,就两个月前,他半夜跑到我这里拉着我陪他喝酒,要死要活的,当时我陪着他喝了一晚上啊,醉的不省人事了,结果他倒好,自己先走了,连床被子都不给我盖,也不怕我着凉了。”
“现在兄弟失恋了,他连杯酒都不喝,是不是不厚道?”
许清屿倒了几杯温水,把他们的都换过来,“今时不同往日。”他顿了顿,笑道,“得把酒量留到婚礼那天。”
“”
“”
“滚滚滚。”
陈子昂骂骂咧咧的,倒也把那杯温水喝了下去,登时胃好受许多,一双眼看着时时刻刻都在肢体接触的两人,又羡慕又嫉妒。
许清屿捏着云徽手指,偏头过去,“想问什么?”
云徽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却又转了弯,“日子你看好了?”
“还没。”他轻笑,“着急想跟我领证了?”
云徽瞥嘴,“没有。”
“但我着急。”
云徽的位置刚好能将整个包厢的情况看个完,此时三双眼睛全都直直看着他们,然后“啧啧”两声,摇头叹息,为他们这样撒狗粮而不爽。
云徽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收回手,“我去洗手间。”
“出门左转。”
她来过一次,对二楼的格局大致有印象。
上一次的盥洗台前,一个醉酒的男人烟灰落在她手上,许清屿用烟头烫了那个男人,如今想来却仿若昨日。
那时的她躲他,避他,面对他的靠近释放出浑身的刺,说了,做了很多伤害他的话。他折了自尊和骄傲,一遍又一遍的走向她。
云徽低头擦拭着手,回身时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