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没入唇间。
被撞到的人先是愣了下,随即用力拽住她胳膊,“你真是让我好找。”
寄月
胳膊上的触感让云徽浑身一僵,应激和抗拒的本能让她开始疯狂挣扎,只是她越挣扎那人抓得越紧,仿佛要生生捏碎她的骨头。
苗书杰头发乱糟糟的,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味,眼窝深深凹陷下去,脸色也带了几分苍白,看着云徽的目光阴沉如毒刺。
“找了你这么久,没想到居然在这儿碰到你了。”苗书杰死死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生生将她骨头捏碎,“你最近过得很不错啊,出入这么高档的酒吧,还傍上了一个富豪,给别人当情人的日子过得舒坦吗?”
云徽看也不想看那张脸,但刚别过头就被捏着下巴转过去,落在下巴处的手指让她浑身恶寒。
苗书杰手指轻浮放浪的摸着她下巴,“啧啧”两声,“皮肤保养的真不错,比原来还嫩—”
“闭嘴!”
云徽失了控的大吼,他身上的酒味涌入鼻尖,云徽大脑被刺得生疼,那些隐晦不堪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几乎将她淹没。
“让我闭嘴,简单啊。”苗书杰阴恻恻笑着,“要么给钱,要么——”
他视线下移,落在她裸露出来的脖颈处。像是觉得好玩,“这么嫩的皮肤,稍微用点力是不是就会留下痕迹。”
云徽浑身发抖,求生本能的掐住捏住自己下巴的手,重重咬了上去。
“艹!你他妈的敢咬老子。”
苗书杰吃痛松开,扬手就朝着她脸扇了一耳光,云徽被打得顿时眼冒金星,左边脸火辣辣的疼。没等她反应过来,头发忽地被拽住,拼命往外扯。
头皮仿佛要被撕裂般,她死死握着头发另一端想从他手里睁开,男女力气悬殊太大,她被拖行了好一段距离,头撞到洗手间走廊中的柱子,大脑登时一片混沌。
云徽痛得眼泪直流,恐惧和惊慌席卷全身,只能本能的大喊,“许清屿,救我!”
有经过的人驻足,苗书杰回头看了那人一眼,“我妹妹,喝多了闹脾气。”
“我不是他妹妹!”
“我不认识他!”
她用尽快力大吼着,但那人只是狐疑的看看她,再看看苗书杰,选择当做没看见般从旁边经过。
“你叫啊,你想叫谁来帮你?别忘了,我们确实有血缘关系。”苗书杰一字一句,“表丶妹。”
这两个字犹如魔咒,云徽捂着耳朵,像是深海中溺水的人,大口呼吸。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乖乖把钱拿出来,以后每个月定时打钱,我保证你可以继续过着你和金主衣食无忧的生活,二,让所有人都知道你那些肮脏不堪的过去,让他们知道,原来高高在上的京舞首席,被□□过。”
“到时候你被万人唾弃,辱骂,你的金主也会抛弃你。”
“他不会。”云徽捂着耳朵,像在跟他说话更像在自言自语,“他不会的。”
苗书杰只当她是怕了,在自欺欺人,“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一个被□□的女人,你听话点,这个秘密就永远不会被他知道,如果你还不识好歹——”
“那你要怎样?”
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他的话。
苗书杰回头,还没看清来人的长相头皮忽然传来一阵剧痛,接着整个人被拖拽出两三米的距离,重重撞在一旁的墙上。
天灵感和墙体碰撞发出沉闷的声音,苗书杰痛呼出声,捂着头蜷缩成一团。
他没再继续,快步上前查看云徽的情况,拉下她的手温声开口,“对不起,我来晚了。”
云徽动作很缓慢的抬头,在看见他的脸时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用力揪着他腰侧的衣服,全身后怕的颤抖着。
许清屿看见她红肿的脸,眼里聚着雪山寂灭的寒意,骨节分明的手握紧,在她靠过来时强忍着怒火松开,摸了摸她的头,柔声安抚,“我在,没事了。”
云徽还是不说话,只是将脸用力埋进他的胸膛,许清屿也没再多问,弯腰将人打横抱起,经过苗书杰时淡淡瞥了眼。
耳边的声音喧哗,怀里的人揪住他衣服,声音小得快要听不清。
她说:“我想回家。”
“好。”
驱车回家的路上,车厢里一阵安静,许清屿把人抱回家,两只猫蹲在猫架上,见他们回来纷纷跳下来,想去求抱抱,但都被许清屿无情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