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怎样了?”
启竹抬眸看向魏元景:“望月思人,是程也安吧?”
魏元景扭头垂眸不说话,又喝了杯酒。
“我听吴通说这两次你都被拒之门外,怎么回事?你告诉他了?”
魏元景有些苦闷:“没有,我本就怕若我真告诉他,会出现这种局面。可现在我也不知道原因……”
启竹举杯敬明月,长叹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
喝到最后,启竹有些醉意了,他推开魏元景递过来的酒道:“不易贪多。”
魏元景“啧”了一声,刚要自己饮下,一只伸过的手抢下酒杯。
魏元景和启竹皆抬眸一看,邓珏仰头饮下,立即表情扭曲地扶住了桌,“浊酒?好辣好苦!”
魏元景笑了笑:“你不习惯。”
启竹疑道:“许久不见你来,怎么夜深来访,有急事?”
邓珏目光闪烁着避开启竹的视线,坐下道:“没什么,就是无聊。”
魏元景捏了捏太阳穴,起身道:“有点晚了,我先回去睡了,你们聊。”
邓珏忙起身去扶魏元景:“我送你吧,元景哥?”
魏元景摆摆手道:“不用,再来五瓶浊酒我也醉不了。”
邓珏犹豫着缩回手,只能坐了下来。
迎着稀疏淡淡的月光,魏元景的背影转身消失在空空院的尽头。
启竹看向垂着眼眸的邓珏,因醉意困意,眼神有些迷离:“应该是有事吧,你说。”
邓珏依然垂着头,手指拽着手指,心脏紧张地乱跳,“我不知道怎么说……太奇怪了……”
启竹蹙了眉,等待邓珏把话说完。
邓珏又倒了杯酒一口气饮下,扭头看向启竹,准备一口气说完:“启竹,其实我……”不料刚一出口,话就噎在喉咙里。
此时启竹一只手撑着脑袋,静静地听邓珏讲话,一双迷离浅淡的眼眸,氤氲着雾气和月光,显得格外动人心魄。
像那夜雾气里一闪而过的画面,只一眼,却让人再也忘不掉。
他所见的启竹行为举止皆从容有度,浩然清俊,如风如竹,这样慵懒疏松的启竹是邓珏第一次见。
欲望在寂静的夜里升腾,一股莫名的冲动在心底叫嚣,邓珏的心一下子跳得更厉害了,话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了,这样紧张慌乱的感觉他从未有过,此刻,他才彻底意识到,他真的喜欢上了启竹。
启竹叹道:“你再不说,我就要关门送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