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塞进右手。神父缩在凳子上,紧抓着电话,不知道能说什么。基里安也在等他,两兄弟沉默着听了一会电流噪声。“你还好吗,安东尼奥?”基里安问,从罗马。他开口想回答“不”,但喉咙堵住了,泪水刺痛了眼睛。这可不是安东尼奥预想中的反应,他想念基里安,但绝没有到这个程度。更合理的解释是连日审讯之后,熟悉的声音刺破了某一个鼓胀的情感脓肿。他颤抖着深呼吸,请了清喉咙。“不怎么好。”“你知道我为什么打电话来。”安东尼奥没有说话。“听着,图书馆的职位仍然有效,什么都没有改变,不要担心。把证词签了,对你自己有好处。”“可是。”安东尼奥停住了,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觉,“但这不是计划之内……这和克莱门神父承诺的不一样。马可不应该——”基里安叹了口气,顺着跨海电缆传来,变成一阵带电的呼呼声:“安东尼奥,亲爱的,这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