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谢予安的成绩,清华根本不成问题。少年安静地看着对面的人,眼神诚挚,“梵声,跟我一起去北京吧!”——解决完晚饭,谢予安再送梵声回家。雨里起了雾,路灯的光线摇摇晃晃,更添几分朦胧。一层细雨隔开视线,整座城市隐匿在斑斓雨雾中,只剩下一抹细小的剪影,灯火迷离。摩托车疾驰在宽阔的大街上,夜风鼓满衣裳,梵声的长发胡乱吹,张扬又凌乱。同样的细雨拍打在脸上,梵声竟不觉得冷了。她轻轻抓住谢予安的卫衣,两人隔着安全的距离。长街到底,摩托车拐入一条僻静的小路,路旁全是樱花树。四月正是樱花的花期,树树粉白,落花满地。少年脊背宽厚,白色的卫衣被晕暖的路灯灼染出暖调的黄。看看他干净的卫衣,再看看自己身上惨不忍睹的校服。梵声成功地起了坏心,突然一把抱住谢予安的腰,身体往他后背用力一蹭,企图将校服上的黑泥全数蹭到他身上。这个动作太过突然,谢予安只感觉到有两团柔软的东西猛地擦过自己的后背,像是有电流在他身体里四下流窜,让他全身的神经都绷直了。浑身僵硬,不能动弹。意识到这团柔软出自何处,一瞬间脸爆红,耳根都给烫熟了。“哧……”轮胎摩擦路面,噪音刺耳。他下意识摁下了刹车。摩托车顷刻停在樱树下。梵声毫无防备,上半身骤然前倾,整个人又扑向了谢予安,重重的一下,比之前还软,触感也更为清晰可感。谢予安:“……”长风忽起,落樱纷纷。“谢予安,你干嘛突然停车?”梵声气急败坏,拧起眉毛。少年扭头看她,眼神根本不受控制,自发飘向了她的胸口。宽大的校服傍罩着,里面是纯白贴身的t恤,领口拉垮,一小截白皙漂亮的锁骨直接暴露在他的视线中,往下风光更为旖旎——曲线玲珑,沟壑起伏,惹人遐想。十八九岁,正值热血沸腾的年纪,对异性充满了想象。男生之间传播毛片,早恋现象层出不穷。班上那群男生私下经常聚在一起讨论女生的身材,谢予安从来没参与过。他对这些话题根本就不感兴趣。但是有一次他从这群人嘴里听到了梵声的名字,他们不怀好意地用到了“大奶”这样恶劣的词语,眼神还一直有意无意地往梵声的胸口瞄,粗鄙又恶心。他的拳头一下子就硬了,撸起袖子直接招呼过去。那是他第一次在学校打架,以一敌五,他居然没落下风,跟他们打了个平手。就是结局有点惨,被班主任老吴罚了三千字检查。那是谢予安第一次注意到梵声的“好身材”,发育地很好,曼妙玲珑,将校服撑得鼓鼓囊囊的。冬天穿得厚不觉得,一旦到了夏天,单薄的校服半点都遮盖不住。当天夜里谢予安就做了羞耻又甜蜜的梦,梦里全是梵声的脸,她软绵绵地喊他的名字。醒来后床单湿了一大片,乳白色黏腻的液体让他面红耳赤。他对梵声的心思也是从那个时候有了微妙的变化。他唾弃那群男生总是不怀好意地讨论女生的身材,可他自己又可耻地步了后尘。他也会时不时盯着梵声的胸口看。隔着校服,他总能看到里面印出两条细细的肩带,有时是白色的,有时是黑色的,有时又是粉色印着爱心的……偶尔肩带松了,她还会偷偷找白伊澜给她扣上。他会不自觉地想象它的形状,它的大小,以及它的触感……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甚至会想着梵声的脸解决生理需求。欲望无穷无尽,出于本能,原始又罪恶。而这些梵声什么都不知道。她如果知道了一定会认为他是变态。这些他只对梵声做过。他对她的渴望从未停止。谢予安觉得眼热,眼里某些情绪几乎喷薄欲出,又被他死死压制住。她鲜活明艳的脸,想摸;嫣红水润的唇,想亲;她这个人,想拥有。“怎么不说话?”梵声奇怪地看着他,“没事干嘛停车?”少年暗自吸了一口气,沉声警告:“坐好,别乱动。”梵声盯着他后背那一大片污泥,顿时有些心虚,这人莫不是察觉到她故意把脏东西蹭给他了?她嘻嘻笑,“保证坐好。”一段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把人送到家,闻梵音被梵声的这副鬼样子吓了一大跳,“姐,你这是怎么了?身上怎么这么脏啊!”梵声精疲力尽,话都不愿多说:“别提了,被霉运缠上了,诸事不顺。”梵音从鞋架上把拖鞋拿给梵声,“先去洗澡吧,把脏衣服给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