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
明明是回来报仇的,就不要扮白莲圣母了。
边上容珩一名手下就有点反应过度了,“哐”地拔出了刀,“放肆!”
毕瑶“呀”一声,傻在了原地。
湘竹收到范老夫人眼色,忙上来拉住毕瑶,往范鼎院子里走。
到了院门口,毕瑶却不肯往里进了,靠在门前的一面石鼓上,瞧起了热闹。
本来范家的事,她不想掺和。可这三天,毕瑶倒想明白了。
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范家要是不行了,她就是罪犯家属,就算逃得再远,哪天不小心被人发现身份,小命就丢了。
反之,范家要是能保住,她就抓到了一只取之不尽的钱袋子……
“范鼎身受重伤,尚未清醒,无法出来相迎,还请容大人见谅。至于范姑娘,不知今日过来,有何指教?”
范老夫人又开了口。
“我此来就为了问秋云下落。”
范芊芊也没绕弯子。
“她正在里头照顾大爷。”
“可否让小女与她见一面?”
“暂时不方便。”
范芊芊轻笑一声,“是不方便,还是不敢?”
“范芊芊,你身为晚辈,怎能同我如此说话!”
范老夫人怒了,“想来是老身没将你教好。”
气氛开始剑拔弩张的时候,毕瑶后脑勺被人拍了一下。
瞬间被吓出冷汗。毕瑶一转头,一个身着青衣长衫的男子站到了她边上。
“我在你兄长屋里刚眯一时,怎么外头就吵起来了?”
男子一甩手中折扇,明明天也不热,非要骚包地扇上几下。
这位就是一早过来探望范鼎的魏家六公子,魏太傅最小的孙子魏绍。
范鼎交游广阔,这些年结了不少酒肉朋友。唯独魏绍,是跟他一块长大、一块淘气、还一块人憎狗嫌的酒肉朋友。
要不是臭味相投,魏绍也不能跑到人家病人的屋睡大觉。
“回六公子,是武德司的人。”
湘竹急着告状,“范芊芊也过来了,指名要见秋云,不知打什么主意呢!”
“你这堂姐,我打从一开头,就瞧她不是个知恩图报的。”
魏绍乐了,忽地想到什么,将头凑近毕瑶,“问你个事。上回容珩来吃酒,你们范家哪个女孩儿被他祸害了?”
毕瑶的脸顿时僵住。
湘竹一下睁大了眼睛,“六公子说……谁被祸害了?”
毕瑶咳了一声,惺惺作态地跟着打听,“到底是谁呀?”
魏绍又望向那边的容珩,“算了。这种事,你们不知也好。那家伙成日里人模狗样,说到底也是个管不住下头的。”
不约而同的,毕瑶和湘竹从脸红到了耳根。
魏绍到底反应过来,有些话当着女孩们说不合适,忙冲着毕瑶拱了拱手,“是我造次。”
此刻的三个人都没发现到,有人已经朝他们这边,有意无意地瞅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