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安瞬间起身坐起,那双漂亮的猫眼里茫然无措,呆呆的,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似的。
鹤华爱怜地亲亲他撑着小臂,侧躺着支着头,手指从他里衣下摆探进去,温热的指尖落在他肌肤上时才猛地回过神。
单薄的身子下意识地绷紧往后缩了缩,又慢慢软和下来,面对着她侧躺下来,柔声笑道:“不是让你雪停了再来嘛。”
“我之前不来,是怕耽误你办事,你既已让人叫我,想必是事了了,我就不想等了。”
陈一来找她后,她就进宫来寻沈槐安了,远远望着他在书桌上蹙眉处理着公务,逮了个路过的给他看了腰牌,自己就缩到他的厢房里来等着了。
下雪天,盖着暖烘烘的被子,不知不觉间,一觉安睡到了现在。
鹤华的手顺着他腰侧滑到后背,将他按进怀里,贴着他的耳廓,温柔至极地呢喃道:“我想你了。”
沈槐安轻轻地笑了,伸出指尖虚虚落在鹤华额角,“还疼不疼?”
“不疼,都结痂了。”鹤华带着他轻蹭的指尖落在额角。
沈槐安偏过头亲亲她的脖颈。
鹤华这人从外表上看着热情似火,实则骨子里冰冷漠然,不通人情,曾几何时他以为就这样了,可如今他却知道这人心软的要命。
只要对她好一点,她就会毫不吝啬的回报。对陈蕊、对他都是这样。
她留在扬州是因为没地儿去么,细想下来未必,更多的也许是担心陈蕊应付不来,一个人也孤零零地才想去陪陪她,见陈蕊一切安好,直到有了可托付的对象才离开。
孩子对父母有天然的孺慕之情,会原谅他们带来的伤害。
可何家不配,那对夫妻不配,如此一来也好,叫鹤华彻底死了心,免得日后次次期望落空。
有人视枯叶为华章,有人弃新枝为浊秧。
今后他会连带着何家那份儿一起补给她。
鹤华不知沈槐安心中所想,她只觉得手底下的肌肤触手温润,光洁如玉,掐一掐能嫩出水似的。
“嘶!”沈槐安倒吸口凉气,“你掐我!”
“没使劲儿……”
“你就是掐我!”他的手落到了自己腰上,紧紧按住暧昧摩挲的手指,“不要,不准!睡你的觉去。”
鹤华一愣,依言规矩地揽着沈槐安,她安分下来,沈槐安倒是有点心里犯嘀咕。
今儿这小色胚怎么这么听话?说不让动就真不动了。
他偷瞄着鹤华的脸色,但夜深灯灭,只有点点月光能瞧个影子,他动了动腰身,小声问道:“三娘,你没生气吧?”
“这我生什么气?”
沈槐安眨了眨眼,“我明儿还要去上值,最近告假多,司礼监这段时间也忙,实在不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