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芮:“发情。”
她停下敲键盘的手,注视着盛昔陶:“你都七八年没有过发情期了,如果服药期间不小心被其他信息素诱导发情了,后果会很严重。”
盛昔陶沉默了半晌,问了一句:“会死吗?”
胡芮一时间不知该说他太悲观还是想得太多,不由安慰他道:“这倒不会,只不过你原先是诱导型omega,突然发情的话,对其他ao来说会造成混乱,而且你的发情期可能会超过一般omega持续的时间,连续一个月都有可能。”
胡芮望着他:“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虽然你的腺体损伤得很严重,但是保持目前的现状也没事……”
谁知不等她把话说完,盛昔陶就起身道:“不用,就这样吧。”
目送着人推门离开,胡芮在心中叹了口气,她不由想起四年前盛昔陶第一次来看病的时候,自己就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除了发现对方是罕见的io之外,他的腺体损坏程度也叫人惊讶。
因为检查之后,胡芮发现火灾只是造成了简单的皮肉伤,而那道久远的疤痕明显不是任何寻常可见的棍棒刀具造成的,而是一种热兵器,比如枪。
问及原因盛昔陶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做了清创和缝合手术便离开了,甚至直到今日,五年后的再次相见,胡芮也不知原因,只是听到他说要做手术的想法。
胡芮起先是想拦,架不住病人态度坚决,再者这个完成这个手术,能帮助她离开这蹲了大半辈子的位置,于是便也答应了。
出了医院已经是中午,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边,发出春末夏初的燥热,路上人来人往,
即便是工作日,医院门口的车辆还是很拥挤。
盛昔陶刚走到公交车站,便听见身后响起一阵喇叭,他下意识回头,只见一辆银色的玛莎拉蒂停了下来。
驾驶座的车窗里,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探出脸来。
“嗨~”
盛昔陶一见他那大敞的领口,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当下笑道:“真巧啊何总?”
何逸点点头,见他手里拿着一袋药,好奇问:“小陶,你病了?”
盛昔陶把药塞进包里解释说:“一点小毛病而已。”
他看见何逸打扮精致,还把头发梳了上去,不由问:“何总这是去约会吗?”
“老头子给安排了一个相亲。”
何逸语气里透出一股无奈,他如今30有余,在一家外企做高管,家底颇丰,不过因为恐婚,身边一直没有着落,典型的黄金单身汉。
盛昔陶见他看了眼表,对自己说:“你回家吗,我送你?我还来得及。”
盛昔陶摇头:“不了,我坐公交就行。”
他倒不是多么讨厌何逸,只是本能地不想在今天与任何alpha接触。